The Last Journey

友,

我不喜歡這樣,真的不喜歡這樣。今天,我們一位已經有整整十四年沒見的老同學...就這樣,說走就走了。

我和她交情不深,也沒有同桌過。
但我依稀記得她那開朗的笑容,是個在班裡挺受歡迎的女生。
我跟她交集不多,只記得某年的某個午後,食堂角落的汽水販賣機旁,
我們曾在那兒練習著口風琴。

那時候,我記得她突然就拿了我的口風琴,
順著黑鍵,隨手就彈奏了首《笑傲江湖》,
我們甚至還為此而會心一笑。

那旋律在我腦海裡依舊新鮮,
有時候我彈著琴也會想起她的這神來之筆、
想起小學時個個陌生又熟悉的臉孔、
想著不知道大家過得好不好。

我曾經惋惜:
過往的朋友、過往的感情,得來不易,去之卻一點都不難。
大概七年前吧?七年了,我只聽說過她結了婚,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
還在想她大概嫁給了個好歸屬吧?
大概過著幸福美滿之類的日子。

上個星期五,我們幾個麻甩佬還無意中提起過她。
想不到僅僅過了一天,卻收到這樣的消息。

今天從其他友人口中聽說她自中五開始,就生了病,
之後就一直在跟病魔抗爭。
看著現在的她,我也幾乎完全認不出她來了,
更不敢想像她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...

不過至少,那個開朗活潑的漂亮女孩,那段美好的記憶,還曾活在我的心中。
儘管她可能早已忘記當年那位小胖子了。



我只是個凡人,所盡之處皆有限。
面對生老病死,我們最後只能緬懷。
儘管看著已成長了的大家,
或許心中還偷偷活著一位小孩子,腦裡還會懷著回到小時候的那種美夢。
但我依然是個凡人,得繼續面對生老病死,繼續緬懷。

雖然如此,但依舊願友,此生不渝。

雯莉,一路走好。

‘新’年

年,又這樣過了。

二零一四的農曆新年,
默默的看著手心上的紅包,
似乎已沒有了當初那童真的激動。
剩下的,或許就只有那對傳統習俗的,細微執念。

看來,真的是到了不該收紅包的年紀了。

除夕夜的那餐飯,
怎麼感覺就和平時吃飯一樣?
儘管饞嘴的性子還是沒變,
但熱情與期待的氛圍已漸見淡化。

過了大半年了才來聊“新年”,你也太不通情了吧?

大人們高舉酒杯的不斷討論那差點沒中(也就是沒中)的博彩,
和一些跟自己毫無幹係(卻說得七情上面)的賭局。

當低頭族的,其實,也並不是那麼的一廂情願。

空氣,
瀰漫著重複又重複的“新”年歌曲。
那漫天花雨的煙火響彈,
和薰煙滿屋的赤紅爆竹...
都已漸讓人百般聊賴。

這就是TM的長大的感覺嗎?

和大部分親戚的互動,不多,
也有點表面;
剩下的,彼此較了解的,能聊天的,不多,
但,卻很讓人珍惜。

喲~最近過得還不錯吧?

親戚之中,如配調些小孩子們的童真,其實是很容易讓人打成一片的。
但一旦長大了,
男孩或許會和自己有些攀比排斥,
而女孩則會和自己有些倫理避違。

因為很多小時候的玩伴,在長大後,關係就這樣緩淡了...

難怪,大人都喜歡喝酒。
醉一醉,讓大腦麻痺一些,笨一些,也開心一些。

這就是TM的大人的世界嗎?

過年過得開心,重要的還是能和一些相處得來的親朋戚友們,躲在一塊兒墮落聚賭、吃喝玩樂。
即便不出門,單純享受集體頹廢的日子,其實也挺不錯的。
而過年過得有責任感些的,則會到處拜訪四海兄弟,八路親友什麼的。


突然,我好奇的去思考新年的真正由來。
所謂“真正”,肯定就不會是那種什麼年獸之類,被包裝過來的傳說了。
仔細翻查了一下,才發現,從小住在“小馬”的我,從來不曾意識到,
原來新年都在冬天!

我...我...歌裡都唱些春風吻上我的臉之類的,一個冬字皆不見啊!

我又開始去思考,為什麼新年不設在暖春,但卻立在寒冬呢?
其實正確來說,春節是在‘大寒’之後,‘立春’之時,也就是春天“就要來了” (也就是還沒來)的時刻。
新年,意味著兩個月的嚴冬已過,暖春將至,是一個年曆的歲初,也是一個希望的開始。

或許,
新年這個節日,就是有種“望梅止渴”、“待春治寒”之用吧?


在不適宜耕種的冬天,大夥兒當然就趁嚴冬之後,春耕之前,到處去遊樂拜訪,噓寒問暖,窩在一起吃喝玩樂什麼的,聯絡聯絡感情。慢慢的,也演變成了一種習俗,一種文化。
說到底,人類還是群居動物嘛。
一種群居動物,
會有這麼一種習俗,一定始之於某些經濟條件;
會有這麼一種文化,一定始之於某些始作俑者。
而這些始作俑者,或許和我一樣,也感到了人生的無趣。

於是,
就在生命之中,添加色彩;
在雪白之中,點綴櫻紅。

所以,才有了新年,有了守歲,有了傳說。
可謂:經濟給人生便利,文化給人生意義。

一年之計在於春。原來當時冷冷的,還沒開工耕種,比較好思考。

說起來,我開年之時,也寫了些‘一年之計’,
現在看回,五個目標裡也做到了二又四分之一,
下半年也要加油了。
(笑)

--完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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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後記】

為什麼這麼久沒寫文章了。
沒有藉口,因為我懶惰。

為什麼現在又寫了(話說你快回去火星吧,別再寫作害人了)。
。。。

寫就寫,幹嘛好寫不寫,卻跑來寫新年?
因為我最後一次更新是在去年十二月。說起來,這篇文章理應是在今年新年可以面世的,誰知道我一拖再拖...
不過,本來寫作就是一個意境,何必應節?開啟的是一個思維,何必多禮?
所以,我愛寫什麼,我爽。呵呵。

(怒瞪)那說說你這次要開的又是什麼思維?很多人都說看不懂你寫的文章。
有緣就會看懂。

。。。
。。。

(碰!碰!轟!啊!呃!轟!)

不好意思剛剛節目斷開了一會兒。那說說你這次要開啟的又是什麼思維?相信你一定很樂意告訴我們的。(瞪)
呃...呃...我想,呃...新年嘛,這節日,對我們來說,亦代表著成長的里程碑,和生日相似。而這篇文章,應該是一種在成長的過程之際,對於現實的憤世厭俗之後,卻又從每年熟悉的佳節之中,愕然體會,然後又繼續回到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奮鬥。(而‘一年之計’這門玩意,也是成長的另一種標誌。)
像新年之際、曲樂之間、詩歌之中,大夥兒都不提冬,不應寒;這個時候,大家都提些‘梅花’、‘屠蘇’、‘除夜’、‘爆竹’、‘守歲’等等,嚮往著將近的春,忘了當下的寒。這也是一種‘正能量思考’之中很重要的元素,也是一種我們應當要學習的態度。態度,學習再多也不夠,是永生的課啊。

好謝謝...
但之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,應該是文天祥寫的一首《除夜》。這首詩之所以經典...啊...還是先讓我來念念:
“乾坤空落落,歲月去堂堂,末路驚風雨,窮邊飽雪霜;
命隨年欲盡,身與世俱忘,無复屠蘇夢,挑燈夜未央。”

好...
這首詩之所以經典,是因為祥哥他用簡單、平淡的字詞與心境,道出自己無盡的寂寥與悲愴...
這種心境,我體驗不了,也學不來,只能再一次膜拜。

好...
既然這麼有興致,那我也來一首好了:
“回首憶更歲,年复年复年,猶我等輩閒,天复天复天...
驀然顧寒春,刻骨屠蘇夜;望翌長伴眠,心曙能驅竭。”

好...那麼...時候也不早了...
這句大家可要記得哦,搞不好以後高考會考你們哦。到時可別忘了出處和作者是誰啊。出處就用《憶更歲》你說怎麼樣?

...
哦,我差點忘了!我都還沒解釋這句話在說什麼~等下你又說聽不懂了。

(平時又不見你說這麼多)
回想起半年以前的農曆新年,頓時感慨時間的流逝,也感概著對人事物的麻木,就好似我們一輩凡夫俗子,每天都在重複著同樣的事情,重複著,重複著...
突然驚覺,原來古時候的新年都在冬天;才發現,新年一直流傳下來的,幾乎都是對美好的景仰。令我不得不重新向‘它’學習:
每天伴著入眠的,都常是帶著對明日翌晨的期待;不管路走得有多累,只要心裡還保存著哪怕一絲曙光,再苦再遠,也沒什麼好怕的了...咦?














ZZZZZZZZZZZZZZ...
...



【完】